霂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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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师(师徒,MM)126

一百二十六

  正如苏瀛想的那样,古喀现在非常气愤,正独自一人待在宫殿里喝着闷酒。

  靖德的计谋,让突厥不费吹灰之力便收获了一座城池,同时也打压了大唐的士气。目前突厥的绝大多数部落俟斤,都拥护靖德,觉得他就是突厥的统阿,是可以带领突厥走向更辉煌未来的王。

  而他,却被人忽视了。

  这样下去,他将失去竞争王位的机会!

  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,能灭一灭靖德的嚣张气焰吗?

  这时,有侍卫禀报,斯诺求见。

  古喀一向瞧不起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,不过目前他已被父汗重用,还赐予了特勤的身份,按照礼节,应该见一见的。

  古喀压住内心的厌恶,道一声: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
  “是。”

  不一会儿,斯诺走了进来,右手放于左胸,恭敬行礼,“斯诺见过古喀特勤。”

  “什么事?”古喀眼抬都不抬一下。

  斯诺左右看了看,谨慎地道:“还请特勤屏退左右。”

  “真是多事。”古喀随意挥了挥手,“你们先出去吧。”

  “是。”

  。。。。。。

  等古喀的随从都出去了,斯诺才道:“古喀特勤,现在突厥国内,三分之二火失浑与底列克都拥护靖德,觉得他是突厥国的颉于伽思,甚至是下一任的王,您应该有所耳闻吧?”

  古喀正为这事犯愁,“知道,那又能怎么办?我确实比不上聪慧的他。”

  斯诺顺势道:“若是靖德登上汗位,那肯定会铲除异己,第一个便是您,第二个,则是我。”

  古喀瞳孔一震。

  “所以,”斯诺继续道,“我想与您联手,打压一下靖德,让父汗对他产生戒备之心,不再如现在这般亲近。”

  这些话正中古喀下怀,但是他对这个如同忽里一样养大的弟弟的能力极其不信任,“就凭你?你能帮我什么?”

  斯诺目光炯炯,“我说服了苏瀛,共同归顺于您,为您出谋划策,助您登上突厥太子之位。”

  “你说的,可是真的?”一听苏瀛的名字,头脑简单的古喀信了。毕竟,他曾经是苏瀛的手下败将,深知这个人的智慧,有多么恐怖。

  为了显得更有诚意,斯诺直接冲古喀行了臣服之礼,然后把苏瀛的计谋与古喀说了一遍,“这是苏先生出的主意,请您自行抉择。”

  古喀听完,也没仔细考虑,毕竟他一向不善计谋,“好,正愁没办法打压靖德呢,就这么办!”

  大鱼,轻松上钩。

  。。。。。。

  是夜。

  夜空如洗,月光朦胧,星汉灿烂,二者交相掩映,流银泻辉,使得天河中晕开一抹银白色。

  这么美好的夜晚,却被一抹耀眼的火光打破了宁静。

  “地牢着火了,快救火啊!”

  一听着火了,守夜的突厥仆役惊恐万状,四下奔忙,找来水桶,冲进地牢,将水扑进火里。

  一趟又一趟,但依旧是杯水车薪。

  火焰越燃越旺,冒着浓浓的黑烟,将一切都舔食进去。所到之处,无不噼里啪啦地燃烧作响。火苗剧烈地抖动着,温度也越来越高。

  冲天火光,如同白昼,惊动了日格鲁。

  “怎么回事?怎么会着火!”

  一旁站着的靖德大喊不妙,“不好,苏瀛还在里面!”

  “什么?!”日格鲁一听,急了,“赶紧救人,千万不能让苏瀛死!”

  如果苏瀛死了,一座城池可就没有了。这可是他不愿看到的结局。

  加大了人手力度,火终于扑灭了。

  “苏瀛呢?苏瀛在哪儿?”日格鲁焦急地在人群里找着苏瀛。

  这时,看守地牢的侍卫拖着一身灰尘,狼狈不堪的苏瀛倒在了日格鲁面前,“禀告可汗,苏瀛在此。”

  日格鲁看苏瀛没死,也是长舒了一口气,“你救人有功,朕重重有赏!”

  “谢陛下!”

  此时,古喀和斯诺也装模作样地赶到,接下来,就是他们的戏份了。

  一个突厥侍卫押着一个人走了过来,将那人踹倒在地,“禀告可汗,这就是那纵火之人!他当时在地牢外鬼鬼祟祟,点了火就跑,被我等发现,我和其他人追出去好几里,才擒住了他。”

  靖德看那纵火之人,感觉格外熟悉,不由喊出了声,“我见过他,他是古喀身边的人!”

  “什么?!”日格鲁一听,一双厉眸看向古喀,“古喀,这是怎么回事?你是想要放火烧死苏瀛,阻止易城吗?”

  谁都知道,若是城池真的交易了过来,靖德的地位,将在突厥提升一个层次。所以,古喀有动机阻止这一切,来制衡靖德。

  日格鲁生性多疑,自然怀疑了古喀。

  古喀故作大惊,“父汗,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呢?这人是我的手下不假,但我从来没有指使他做这种事啊!”

  日格鲁怎么会信,他一声令下,“将古喀抓起来!还好及时把苏瀛救了出来,否则苏瀛一死,朕的城池就没了。你居然会因为嫉妒靖德,拿城池做赌注!真是丧心病狂!”

  “父汗,冤枉,儿子冤枉啊!”古喀大叫起来。

  “父汗,儿子有话,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突然,斯诺走了出来,指证道,“这个人我也见过。他虽说是古喀阿兄的手下,但我却看到,他与靖德阿兄私下会面。您可能真的误会古喀阿兄了。”

  靖德怎么也没想到,矛头突然指向了他。他气得浑身颤抖,怒呵出声,“斯诺,你撒谎!我根本没有见过这个人,何来会面一说?”

  斯诺笃定地道:“父汗,儿子没有撒谎。我与靖德阿兄与古喀阿兄平日里都走得不近,您也是知道的,所以我为什么要故意诬陷?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。”

  日格鲁自然知道,平日里古喀欺负斯诺欺负得是何等的凶。每次都是抓着头发踹,打得斯诺浑身是伤;倒是靖德,性情温和,对斯诺只是冷淡,没有太多动手动脚。

  这么一看,斯诺应该是最恨古喀的,如今有这么一个机会,肯定是借着这个机会打压,没想到,他却能为古喀发声。可见斯诺没有撒谎。

  “你胡说,你就是诬陷我!我根本没有见过这个人!”

  那个纵火犯跪在地上,一听这话,也是抓住了这个机会,按照古喀交代他的话哭诉着,“靖德特勤,您怎么能说不认识我呢?是您让我这么做的啊!您说这么做,可以嫁祸给古喀特勤,让可汗陛下彻底抛弃他。而且您还说,斯诺特勤也不得宠,只要古喀特勤一倒,可汗陛下一死,您就是这突厥唯一可以继承王位的人了。现在见事情败露,您却推脱责任,说不认识我,您也太不义了吧!”

  “什么?!”日格鲁一听,目眦尽裂,显然气得不轻,然后一巴掌呼上靖德的脸,“你居然敢如此大逆不道!你现在,是不是就盼着我赶紧死,好继承王位!你居然还嫁祸诬陷古喀!若不是斯诺私下里看到了你的阴谋诡计,古喀就是跳进大河也洗不清了!好,真的好,不愧是聪明绝顶的靖德特勤!”

  靖德被日格鲁一扇,脑袋嗡嗡直响,“父汗,儿子没有,没有做这种事!”

  “别喊委屈!以你的聪明才智,确实能想出这么狠毒的计谋!古喀我了解,他一向憨厚老实,忠心耿耿,断想不出这样的计谋的!朕看你除去古喀的下一步,就是要夺位谋反了,是不是!朕还没死呢!你休想,休想!”

  “父汗,儿子没有!没有野心啊!父汗!”靖德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。

  日格鲁显然不信,冷哼一声,“来人啊,把靖德抓起来,没有朕的命令,不允许走出牙帐半步。靖德手下的火失浑,全部交由古喀统领。”

  仅仅一个小小的计谋,就让靖德在父汗心里失去了地位。古喀对苏瀛,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。

  “是,父汗。”古喀欣然领命。

  此时,一直沉默的苏瀛却突然道:“可汗陛下,瀛想通了,愿效忠突厥一生。不知陛下可愿留下我?”

  日格鲁有些左右为难,“可是唐皇已经答应以你易城了。”

  苏瀛抬起眼,慢慢地道:“如果现在陛下拿我换城,只能得到一座丰州城;而留下我,我能让陛下得到丰州以及附属下县,甚至占据灵、宥、夏、胜四州。您是想贪图眼前的利益,还是有更长远的目标呢?”

  “这……”日格鲁有些心动,但是他却不敢相信苏瀛。

  古喀现在可算知道苏瀛的厉害了,他必须把这个人紧紧掌握在手里。见此,他赶紧出来求情,“父汗,不如先留下苏瀛,如果到时候他没有做到,再拿他来换城池,也不迟啊!”

  日格鲁想想,觉得在理,便同意了,“好,苏瀛,朕就给你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。”

  “谢可汗陛下!”苏瀛心里的石头,终于落地了。这样一来,瑾阳就不会拿城池交易了。

  。。。。。。

  消息传回长安,李瑾阳难以置信,“你说什么?朕的老师,归顺突厥了?!”

  “是。帝师大人,现在已经是突厥的颉于伽思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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