霂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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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师(师徒,MM)162

  一百六十二


  李瑾阳一听这描述,竟一时间也吓得寒毛直竖。见过无数死状,这种惨绝人寰的模样还是第一次听闻。


  “是当地人耸人听闻吧?”李瑾阳镇定了内心,问道。他从不信什么鬼神,所有诡异悬案,都不过人为耳。


  “这……”林焱也没有真正见过案发现场,都是道听途说,一时间也不敢拿出准话。


  “罢了。”李瑾阳摆了摆手,“不管什么样的死法,不管是不是鬼神作怪,朕都会彻查到底。这毕竟是三条活生生的人命。生命何等珍贵,朕绝不允许朕的江山出现莫名的屠戮,更不会纵容这些触犯律法,视人命为草芥的杀手逍遥法外!”


  珍惜生命,减少杀戮,爱民如子,有仁有义。这才是一个国家的君主应有的品质。


  “卑职能为陛下做些什么吗?”林焱恭敬地问道。


  李瑾阳思忖了片刻,并没有回答林焱的话,而是道:“血殒花养成,需要足够的人血催发,而偏偏番禺县的这几具尸体混身血液全无。这是巧合吗?”


  “陛下是觉得,在番禺县,有歹人在秘密种植血殒花,然后制成香料,运往长安?”


  “嗯。”李瑾阳颔首,眼眸中是散不开的凝重,“老师是第一个察觉长安中出现血殒花的人,也极为了解这种花,恐怕朕得再去一次绛州了。林焱,你继续在长安东市中蹲伏售卖‘升天行’的商贩,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线索。”


  “是,陛下!”


  。。。。。。


  临近元正,各种年下祭祀、举行群臣宴会和接见外国使团的事宜都需要李瑾阳过目与批复意见,所以实在不宜此时外出;但人命关天,也顾不上什么了。李瑾阳答应冯言之与礼部尚书卢斌,只去三日,让他们暂理年下祭礼一事。


  苏凌也跟着李瑾阳去了。岁试完,国子监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了,所以可以请假外出。


  一想到又可以和老师待几天,苏凌笑逐颜开,坐在马车上也不老实,一会儿探出头去看看风景,一会儿打开食盒吃点小糕点,心里更是盼望着时间过得快一点。


  李瑾阳则是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。长安城突现血殒毒花,他不明白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。难道只是为了售卖香料,牟取暴利?


  “师兄,您怎么了?”苏凌看李瑾阳失去了往日的舒和之色,很贴心地询问,“是不是身体不舒服?”


  “没有。”李瑾阳回过神来,回答苏凌。


  李瑾阳本想把番禺县发生的命案与苏凌细说,但犹豫片刻,还是选择缄口不言。毕竟这件凶杀案太过恐怖,他不想让小孩儿晚上做噩梦睡不好。


  “哦。”苏凌也乖巧,没有多问,“那师兄喝点水,吃点东西,我们到绛州得明天了,从长安出发到现在,您一点东西都没吃,这怎么行呢?”


  “好,谢谢凌儿。”李瑾阳从苏凌递过来的餐盒里拿起一块桂花糕,细细品尝。


  。。。。。。


  第二天,他们重回归云旗亭。


  找了个理由把苏凌支开后,李瑾阳与苏瀛桌前对坐,向自家老师详说了这件事。


  “林焱所言,死者死时,面露微笑,项背高度强直,身体仰曲如弓状。这很像过量服用马钱子的症状。”苏瀛听过李瑾阳的叙述,凝然开口。


  “马钱子?”李瑾阳表示他从来没有听过这味草药。


  “马钱子,又名番木鳖,味苦,性寒,有毒。”苏瀛讲解道,“少量服用,以毒止痛。治伤寒,通经络,能搜筋骨入髓之风湿,祛除凝结于皮肤、膜外之痰毒;但一旦服用过量,起初,有头痛,呼吸急促之状,随后便是肢体挛缩,肌肉抽搐,惊厥发作,直至最后,面带微笑,腰背对弓,头脚相连,死于呼吸麻痹。”


  “老师,我怎么从来不曾听闻过有马钱子这种草药,也是舶来品吗?”


  “对。”苏瀛道,“马钱子,和血殒花一样,喜热喜湿,怕霜冻,只能在我朝广州、琼州一带种植。原产自天竺和安南,在我朝并不常见,甚至历代药典古籍中也无记载。它的毒性,可堪比目前常识的钩吻与乌头,只是并不常见,药用价值也低,所以并不被人熟知。”


  “老师为什么什么都知道?血殒花,马钱子,天下还有老师不知道的东西吗?”李瑾阳简直太崇拜自家老师的博学多识了。


  苏瀛摆摆手让李瑾阳不要阿谀奉承了,“为师早年学医,行走江湖,辨识天下药材,且有过目不忘的能力,所以任何草药的外形与功效都知道。这对我来说,不是什么难事。”


  “那老师怎么看待番禺县的命案?”


  苏瀛摇摇头,道:“未见全貌,不予评说。在没有亲眼目睹案发现场,准确判断死者死因之前,不要相信任何道听途说。但我只坚信一点——这世上,没有鬼神魑魅。所有披着邪祟皮囊行事的,都不过是一些装神弄鬼的人,以这种方式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罢了。”

  

  (接下来没有拍了,都是在走剧情。只为看拍的可以退出这篇文的更新了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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