巅峰（师徒，MM）71
七十一
林烁呆愣的神情落在季浔的眼中，季浔脸上的讥诮之色更甚，“怎么，没想到我会在群里？”
当着师父的面装傻撒谎被拆穿，已经够尴尬了，再加上这不留情面的嘲讽，林烁此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了。
“对，对不起师父，我不该撒谎……”林烁膝盖一曲，赶紧跪下，疯狂道歉。
“林烁，今日之事，是不是我拿不出确切证据，你就不准备承认了？”季浔转过身来，直勾勾地盯着跪在地上的林烁，那眼神格外肃杀，像冷冽的寒风。
“我，我……”
这一句说到关键上了。如果师父没有证据，那他确实存了隐瞒欺骗的心思。毕竟，抄袭论文，不是小事，他不想挨打。
“林烁，我在你拜师的时候就对你约法三章，不许对我有丝毫的欺骗隐瞒，为什么犯了错误，我都问到你的面前了，你还敢对我欺骗隐瞒？！”
季浔平日里是温柔，但一旦触到他的逆鳞，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，严肃冷漠，那种恐怖的气势压迫下来，仿佛能将人压成烂泥。
肺腑像是被一只大手攥着，喘息都成了奢望。林烁此时才明白，他今天是彻彻底底把师父惹恼了。
“对不起师父，我错了，我不该，不该在您面前耍小心思的！”现在除了道歉，没有任何一条路可行，“师父您别生气，我以后再也不敢了，我愿意接受一切惩罚……”
“现在说惩罚太早。”季浔淡淡地道，“我们先来谈谈你抄袭论文的事。以前本科的时候，也干过这种事？”
仿佛被人活剥，将内心的缺点和做过的坏事彻彻底底暴露在自己的师长面前。这种感觉，真的很难堪。林烁已经有种预感，他承认了这件事后，师父就再也不喜欢他了。
毕竟，没有一个师长会允许门下的弟子品行如此不端。
他也可以选择撒谎，说自己没有做过这种事，这是第一次。可是，他不敢了。说出的谎言，就像烫出的一个个漏洞，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去修复，而且永远无法真正的抹平，总是留有嫌隙和伤痕。
林烁破罐子破摔了。既然做了坏事，就要敢于承认，哪怕后果已经不是他能承受的，“干过。一些选修课的论文或作业，我不想写的时候，就会找人代写。但是专业必修课的考试，我没有这么做过，都是自己认真复习考过的。”
林烁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解释这么多。可能是不想被师父认定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吧。
然而季浔并不买他的账，冷冷地道：“你要是考试都敢作弊，那你我之间的师徒关系，也就到了尽头了。”
他的门下，容不下任何一个心术不正的弟子。
温柔且残忍，公正且规矩，这才是真正的季浔。
一听断绝师徒关系，林烁惶恐至极，“师父，我不敢的，您别逐我，我以后再也不会干这种事了……”
季浔也不想随随便便就把孩子逐出师门，这样孩子伤心，他也难受。但论文抄袭这件事不是小事，他必须让他心里有个怕，否则到时候他敢在学年论文、毕业论文，甚至更高层次的学术报刊上搞抄袭，被查出来，他就是身败名裂，前途尽毁。作为老师，是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的。
“林烁，学术不端是学术界的大忌，哪怕只是一篇期末课程论文也不行。你要是总有这种偷懒侥幸，弄虚作假的心理，迟早会害了你。以前本科时候的那些代写抄袭，我都不跟你计较，从现在开始，我会对你严加管教。若是再让我发现你有这种行为，第一次，不计数目地重责，并顶家法反省；第二次，逐出师门，再不相认。你也跟了我一学期了，应该了解我的脾气。在这种原则问题上，我从来不开玩笑。”
果不其然，林烁被季浔严肃冷漠的话语吓住了，一个劲儿地摇头，表示以后会再也不敢了。
季浔心里气渐消。虽然做了触犯他底线的事，但林烁这个认错态度，他还是很满意的。
既然是初犯，那便以小惩大诫为主。
季浔指指书架上的红木板子，“按家法规矩请罚。既然想抄6000字的论文，那就罚60下，这样记忆深刻一点。至于对我撒谎这条错，也得治。要不成天谎话连篇，这怎么行？自己掌掴10下并报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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