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师（师徒，MM）168
一百六十八
正如苏瀛判断的那样，王松昨夜亥时处正在鸡坊斗鹑鸟，把家里的积蓄都输光了，怕女儿王珍说他，这才躲躲闪闪的不肯说出实情。
王珍也被证实没有撒谎，所以二人的嫌疑一并排除。
“有杀秦司珏动机的人都不是凶手，那接下来该如何调查呢？”梁琦一团迷雾。
苏瀛给出了新的方向，“王珍提到过秦司珏经常去新凤院找一个叫‘柳翠’的内人，或许从她口中，能问出些线索来。”
“苏先生的意思是？”
“梁大人的身份在番禺县众人皆知，恐怕从中套不出什么话，不如交由我和顾寒前往新凤院调查。”
“如此，也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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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寒做梦都没想到，这辈子居然会跟着帝师大人去逛青楼。
苏瀛换下了平日里喜穿的素雅长袍，而是换上了一身尽显雍容华贵的衣衫。墨发高束，没戴幞头，束发的丝带自然飘落身后，再加上其人秋水为神玉为骨，真有种浪荡不羁的纨绔子弟的模样了。
一把折扇“咵”的一声打开在胸口，苏瀛转身问顾寒，“怎么样？可还像个纨绔子弟？”
顾寒惊得下巴都要掉了，“像，真是太像了！帝师大人，卑职做梦都没想到，居然能见到您这种装扮。要是陛下在跟前，估计也是跟卑职一样的神情。”
一提到李瑾阳，苏瀛淡淡一笑，“可不能让陛下看到我这个样子，否则我作为老师的威仪全无，还得被他嘲笑一通。”
“陛下都看不到，卑职反而看到了。卑职可真是受宠若惊。”
“这件事不要告诉陛下。”苏瀛嘱咐一声，“走吧，我去接近柳翠，你去调查赵筱蕊。”
“遵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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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进新凤院，一股浓郁的胭脂水粉味瞬间灌满鼻子，让苏瀛不自觉蹙了眉。
再看楼里布置，映入眼帘的是歌舞开宴的大厅，此时已经有很多客人在此琼杯满酌，听着台上艳曲低讴，偎香倚玉，弄月抟风。
“内人已唱春莺啭，花下傞傞软舞来。”皓齿歌，细腰舞，琉璃钟，琥珀浓。一片糜乱华美的景象。
见有人进来，还是两个长得这么好看的，几个姑娘眼睛放亮，立刻如水蛇般轻柔地挽上了苏瀛和顾寒的胳膊，“两位爷，里面请。”
苏瀛内心是抵触的，他甚至想一把推开眼前之人；但为了查案，只能先忍耐一下了。
“哪个是柳翠啊？”苏瀛装得语气松懒，一副色眯眯的模样，“我要她伺候。”
一旁的鸨母见苏瀛穿着华丽，还点名道姓地叫人伺候，一看就是出手阔绰之人。她眼珠子一转，立马来了心机，“这位爷，我们的柳翠可是很贵的。您看这……”
苏瀛会意，把折扇一收，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丢给鸨母，“今夜爷包她了，有意见吗？”
鸨母是见钱眼开，二话没说收了银子，“爷，您放心，今晚我保证柳翠把您伺候得舒舒服服的。柳翠呢？还不过来伺候着！”
“来了。”听到招呼，一个女子妖艳地朝苏瀛走来，那人云髻婆姿，眉如初月，目引横波，朱含碎玉，倒真有几分姿色。
怪不得能把秦司珏迷得神魂颠倒。苏瀛内心有了判断。
柳翠殷勤地挽住苏瀛的手往楼上走，“爷，我们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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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瀛随柳翠走进一间包厢，里面很是素雅，香喷金猊，帘上银钩，罗帏绣幕围香风。
柳翠锁上门，上来就要脱苏瀛的衣服。
苏瀛从来没见识过这阵仗，心里一慌，下意识伸手止住柳翠的动作。
柳翠不明所以，“爷，您怎么了？”
苏瀛轻咳两声，以转移注意，防止暴露，“拿些酒来，我想先畅饮几杯。”
“好，我给爷拿上好的豉肉米酒。”既然是给了大价钱，那必须尽心竭力地伺候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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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取来了，苏瀛坐在包厢里的软榻上，由柳翠伺候着喝酒。
这豉肉米酒是广州的特产，酒液晶莹透明，具有浓厚的米香味和豉肉香气，醇和甘爽，入口轻滑柔和，不淡而余味爽。苏瀛平日是不喜饮酒的，但今日却一反常态，与柳翠同饮了不少。
待柳翠微醺之际，苏瀛也顺势进入今天的话题，“柳翠可认识秦司珏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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